垃圾围村苦不堪言 美丽乡村不再美丽 一场春雪消融之后,宁城县天义镇富家窝铺村弥漫着酸臭味,这是畜禽粪便等各种垃圾散发出来的混合气味。这个村庄有3100人,竟有六处以上较大规模的露天垃圾堆放点,有的堆积成山绵延数百米……(EHS.CN) 村民倪淑娟家门前,就是一个超过四百平方米的垃圾场,死猪、牛粪、塑料袋、餐厨剩余物等各式垃圾一直堆到了村中的主路上,触目惊心,气味刺鼻。她说,这里原来是个坑,七八年前开始,垃圾越堆越多,把道路都占了,也没有人清运;碰到上面来检查,村里就找来推土机往前推一推,一到热天,臭气熏天,苍蝇扑面,居住环境非常恶劣。她8岁的孙子袁宇奇在门口时间待久了,会头晕恶心,“但好想出去玩”。 附近20个村庄,几乎每个村庄都在遭受垃圾围困。街道边、沟渠里、田埂旁……不时可见大堆的垃圾;村里几乎看不到封闭式的垃圾桶,每个垃圾池都是露天的,池里池外都是垃圾;道路旁几百米长的垃圾带并不罕见,富家窝铺村一处三百多米长的垃圾带把双车道堆成了单车道;县城城郊的南山几乎成了“垃圾山”。这里的乡村“污颜秽色”毫无美丽可言。 西辽河上游的老哈河是当地的母亲河,但也沦为一些村庄的垃圾场。在天义镇岗岗营子村村口,一个大型垃圾场赫然入目,浑黄的老哈河水挟着垃圾穿流而过。汽车驶近,呼的一声,惊起一群乌鸦。一位海姓村民骑着电三轮来倒垃圾。“谁会在意对河水的污染?”他说,十里八村包括县城的一些垃圾都往这里倒,特别是一有卫生大检查,外村的垃圾就被偷偷转移来了。 从2014年内蒙古实施“十个全覆盖工程”开始,宁城县各乡村实行垃圾集中收集。但收集点数月甚至数年无人清理,越积越多,慢慢变成了垃圾场和污染源,而且绝大多数集中在村里、村口的主干道边上。 “不是不想清理,而是根本没钱清理。”多个村的村干部,他们一致反映,没钱雇人清理是垃圾围村的主要原因。富家窝铺村村支书王凤山无奈地说,村里没有集体经济,累计欠下30多万元外债,村民也不愿掏钱,只有碰到上面要来检查或者垃圾严重影响生活了,才找人清理一下。去年村里清理垃圾就花了4.5万元,现在还欠村民3万多元清运费。村委会的信用打了折扣,现在不好找人清理了。一棵树村村支书马文廷说,垃圾清理费是目前村里最大的开支,去年上半年清理了一次,花了1.3万元,“垃圾成了村里最头疼的事情。” 加强人居环境整治 建立长效处理机制 宁城县的“垃圾围村”现象是我国不少农村的一个缩影。一些干部、群众和学者建议,各级政府应协同建立乡村垃圾收集处理长效机制,通过人居环境整治,切实扫清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障碍。 增加财政对农村的倾斜,扶持壮大农村集体经济。内蒙古社科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韩成福建议,适度加大对村级财政转移支付力度,在保障乡村公共设施的建设和正常运转的同时,利用资金彻底清理存量垃圾,并雇佣保洁员定期清理增量垃圾。同时,农村因缺乏两三万元的垃圾处理费而被垃圾围困,再次表明村集体经济薄弱甚至“空壳”,自主发展能力低。“各级政府有必要辅助农村尽快迈出发展集体经济艰难的第一步,提升农村发展内生动力。”韩成福说。 建立完善农村保洁工作体系,适当向农民收取垃圾清理费。天义镇岗岗营子村村支书海振华等人建议,农村应逐步淘汰露天垃圾池等非封闭性设施,逐渐向配备垃圾桶转变。同时,每个村应配备垃圾分类收集、清运设施,将垃圾转运至指定的正规垃圾点进行无害化处理。乡镇则需建设垃圾中转站,可依托城镇垃圾厂处理垃圾。此外,一些村干部还建议政府出台文件,允许村委会向村民收取适当的垃圾清理费,这样不仅能减轻村里财务压力,也可以凝聚起村民维护环境卫生的共识。 生产推广可降解或可回收地膜,加大农机具创新推广。内蒙古大学环境与资源学院副教授尹雪峰介绍,国家从2017年开始推广可降解地膜,但内蒙古目前还在大范围使用不可降解地膜,这需要加大技术推广以及技术攻关力度,降低农民购买可降解地膜的投入。另外,一些村干部建议,也可转换思路,生产推广可回收地膜,像目前回收塑料滴灌管那样进行再利用,同时,配套生产和推广高效率、低价格的地膜回收机械。 发挥农村党员先锋模范作用,提高农民文明素养。大明镇哈尔脑村村主任刘桂廷等人建议,应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,把环境整治等攻坚克难的农村工作与基层党建工作结合起来;定期组织干部群众开展乡村环境整治活动;村委会要强化主体责任,加大村环境卫生日常监督管理,通过批评教育等方式逐步提高农民讲卫生、爱护环境的意识;以学生课堂、农民讲堂入手,配套奖惩措施,加大宣传力度,推进农民文明素养提升工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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